今天,和朋友一起看了翁导演的《明媚时光》,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,片后导演提问互动聊了2个多小时,印象很深刻。
个人拙见,这部电影是反映的香港社会各层的在回归十年前后的众生相,导演第一次执导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,甚至会有些凌乱的感觉。但是只要你抓住主线,你就容易理解,其中当然以陈健康是最重要的人物(剧本是导演自己写的),在他身上也有导演的投影。陈健康,他的人物关系其实可以暂借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解构:
超我---其实就是臧老师,喜爱文学的他一直梦想成为的人;
自我---香港的女友嘉嘉,整天和他讨论的都是现实问题,读书、就业、买房,让他恐惧自己变成千篇一律庸俗夫妻,也越来越提不起精神;
本我---大陆包养的女孩子,其实反映的是他的内心原始欲望。
电影的前半段时间陈健康都是在自我的基础上向超我努力,片中转折是车祸导致臧老师的死亡,这意味着他梦想的破灭,也进一步引起对现实自我的厌倦和逃避,退回到最原始简单的需求,抛弃香港的女友,去大陆包养一个女孩子
電影鬆弛巧厚。但也不知何時起,“文藝”指向它的反面(意思就是那不可能),所以看完電影,就考慮影片講故事的態度。
自然從來,並非可能與否的問題,文藝僅是叫人“感”遂而動,不過是越來越走向反面,感不動。那麼如要在不算明媚的時光中感動明媚,故事唯盡力列寬時代的大氣場——而在這個大氣場,父母輩和子女的各自生活朝向,確是在負數的層面交集。父輩照樣庸無作為,年輕人終歸不服氣,並以胥怨齟齪,卻也只好橫向地微觀地互相啃食,也難能視之新作為。於男性角度,直到出走的兒子在街上碰到來大陸叫雞的父親(都是逃跑),才算是彼此真人的相逢照面,都赤裸裸地看見自己(好利索的手法)。於女性的角度,“士多啤梨”的比喻也頗不留情(都是自囚)。但這種命數迴圈,好像是屬於時代之上:照面中兒子一閃即逝的冷笑可堪回味(那未曾銼解的銳氣);而父親訕訕剛過,且僵且冷且憂的面容,分明知道的。於是就不僅是時代父子男女了。
用派拉西索斯那句名言做片尾結辭(“認為一切果實都像草莓一樣同時成熟的人
明媚时光,名字起得甚好。
像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那种热烈懵懂生涩真实的青春激情;像《小武》,每一个镜头叙述浓浓的时代和地域风情。
一流的形散神不散,每个人都是一本厚厚的书,都有自己丰富的故事、情感和人生,导演的功力在于每个都能点到即止,让观众自己去品。一眼望去,貌似不知所谓杂无头绪,散落人间,其实通篇的细节,满树的果实,沉甸甸。
【明媚时光】2009年,为什么盲目地寻找寄托?只是因为害怕寂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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